
南非选手赛蔓雅在里约奥运会女子八百米摘金,过去从未有女运动员像她这么受竞争对手、运动官员和媒体审视。她比赛胜出,争议只争不减:许多人质疑她是男人,不应以女人身分参加女子赛事。
25岁的赛蔓雅有女性性征,没有卵巢,有分泌大量雄激素的内睪丸,睪酮量是一般女性三倍,2009年在田径世锦赛女子八百米夺金,对手指她是男人。她从此被禁赛,接受性测,后来重返赛场,但遭遇不堪。史丹福大学生物伦理学家凯特琳娜‧卡卡奇斯说,赛蔓雅由于按西方标准“跑太快,被认为太阳刚”而吃尽苦头。
赛蔓雅连战皆捷,国际田径总会(IAAF)2011年提出女运动员的睪酮量上限,“雄激素偏高症”政策规定,每公升超过10奈米粒者要继续参赛,必须接受一些处理,包括服用激素抑制剂、手术摘除产生睪丸素酮的内睪。
纽时报导,赛蔓雅经过什么程序而能在2012年伦奥得银,不得而知;她是否如某些媒体所说有内睪而睪丸素酮是一般女性三倍,也难以验证,但这些都不必追究,瑞士“运动仲裁法院”(CAS)去年暂停“睪丸素酮政策”两年,表示“雄激素偏高的女运动员是否可能由此享有可观的表现优势,以至于必须禁止她们参加女子项目比赛,向无定论”。
裁决书说,睪丸素酮高,是为女性带来1%的竞争优势,还是3%或更多,现有科学说不出来。CAS给 IAAF两年时间,确定所谓女性雄激素偏高的优势。
纽时评论说,CAS裁决确当。裁决书说,科学并未论定睪丸素酮给予女性的竞争优势,大幅高于营养、教练、训练设施及其他基因与生物变数带来的优势。
奥运选手都有常格之外的特征,精英运动员即由此而来,完全公平的比赛是可期而不可得的。肯亚、衣索匹亚的马拉松选手在高地生活、训练而自然提升其携氧量,且双腿天生长而细,跑起来更有效能。NBA杜兰特和美国职篮凤凰城水星队中锋格琳娜表现过人,部分原因是他们身高200多公分。
《美国医学会期刊》最近一篇专论“奥运会与选手性别”说,“由于先天失调而睪丸素酮偏高,与基因突变而血红蛋白偏高,两者应无根本之别”:芬兰越野滑雪名将曼提蓝塔由于基因突变而血红蛋白高于一般男性50%,未被禁赛,1960年代拿下七面奥运会奖牌。
《美国医学会期刊》表示,性发育天生失调而以女性身分长大成人者,以女性身分参赛,并无不当。如赛曼雅所说:“上帝以这样子造我,我接受这样的自己。我就是我,我以这样的我自豪。”